“目前(qian)集(ji)團（包括(kuo)及香港快運）的(de)客運航班數目已經接近疫(yi)情前(qian)的(de)80%，今年(nian)第二季度可以恢復至八成水平(ping)，預計到(dao)2025年(nian)第一(yi)季度完(wan)全恢復疫(yi)情前(qian)運力(li)。”

3月14日，在(zai)2023年財報(bao)交流會上，國泰(tai)集(ji)團行(xing)政總裁林紹波向界(jie)面新聞透露，為了(le)實現疫(yi)情前100%的客(ke)運航班(ban)數(shu)量，整(zheng)個集(ji)團需要約(yue)(yue)3400名飛行(xing)員，現在(zai)有約(yue)(yue)2900名飛行(xing)員，余下(xia)的500名空缺(que)計劃在(zai)未來一年里(li)填(tian)補。

2023年(nian)(nian)，國泰航(hang)空扭(niu)虧為盈，實(shi)現了(le)2019年(nian)(nian)以(yi)來(lai)的首次盈利(li)(li)。全年(nian)(nian)實(shi)現收入944.85億(yi)元（港幣，下同(tong)），同(tong)比(bi)增長(chang)85.1%，股東應占盈利(li)(li)97.89億(yi)元，創2010年(nian)(nian)以(yi)來(lai)最佳盈利(li)(li)。

林(lin)紹波(bo)表(biao)示，盈利的回(hui)升(sheng)得益(yi)于國際航(hang)(hang)班重建速度快于內地，以及(ji)供求失衡下乘客(ke)收益(yi)率高于正常(chang)值。隨著客(ke)運航(hang)(hang)班完全(quan)恢復，將(jiang)探討一(yi)些(xie)新機會，“例(li)如考(kao)慮一(yi)些(xie)長途(tu)航(hang)(hang)線以及(ji)新航(hang)(hang)點(dian)，尤其是(shi)‘一(yi)帶一(yi)路(lu)’沿線的新航(hang)(hang)點(dian)。”

盈利創下14年來新高

強勁反彈的客(ke)(ke)運(yun)業務是國(guo)泰航空(kong)盈(ying)利(li)創下近14年(nian)(nian)來(lai)新(xin)高的主要原因(yin)。2023年(nian)(nian)，公司客(ke)(ke)運(yun)服(fu)務帶來(lai)收入(ru)614.4億元，同(tong)比(bi)增(zeng)長(chang)近3.3倍，載(zai)客(ke)(ke)率85.7%，同(tong)比(bi)上升12.1個百(bai)分點(dian)。2023年(nian)(nian)運(yun)載(zai)乘客(ke)(ke)共1800萬人(ren)次，平均每(mei)日(ri)載(zai)客(ke)(ke)4.93萬人(ren)次，按(an)年(nian)(nian)增(zeng)加541.4%。

“得益于(yu)國際航班快速(su)重(zhong)建，無(wu)論是(shi)長途(tu)還是(shi)短途(tu)，而同期內(nei)地航司的進度相對較慢，這(zhe)是(shi)去年業績突破的關鍵(jian)。”林(lin)紹波透露，公司機(ji)隊擴張的動作非常快，還沒(mei)有交(jiao)付的新飛機(ji)已(yi)經超過70架。

截至(zhi)2023年底，國泰航(hang)空的服務航(hang)點約80個。分區域來看，中國內地、香(xiang)港(gang)及臺灣仍是收入大頭，2023年貢獻收益574.35億(yi)元，占比超過六成(cheng)。

不過相(xiang)比疫情前，收入還有一(yi)定差距(ju)。2018至2019年，國(guo)泰(tai)航空(kong)實現營收分別(bie)為1110.6億元(yuan)和1069.73億元(yuan)。

收入何時能達到(dao)疫情前(qian)水平，林(lin)紹波提到(dao)主要(yao)看兩個(ge)因素，“一個(ge)是客(ke)(ke)運航班數量，現(xian)在已經接(jie)近疫情前(qian)80%的水平。另一個(ge)考(kao)慮(lv)是乘客(ke)(ke)收益率(lv)，收益率(lv)要(yao)看市場的供求，會(hui)慢慢正(zheng)常化。”

乘客(ke)(ke)收(shou)益(yi)率指每一公里(li)飛行(xing)里(li)程的(de)平均(jun)價格(ge)，該指標(biao)衡(heng)量了(le)航(hang)空公司的(de)賺錢能力，即(ji)每運(yun)輸一位(wei)旅客(ke)(ke)一公里(li)可以獲得的(de)收(shou)入(ru)。乘客(ke)(ke)收(shou)益(yi)率主要受(shou)供求和成本兩方面的(de)影響。

國泰航空在(zai)收入不(bu)及2019年(nian)(nian)的(de)情況下(xia)實現盈利反超(chao)，原(yuan)因(yin)在(zai)于乘客收益(yi)率高于以(yi)前。2023年(nian)(nian)公司乘客收益(yi)率為(wei)0.763元，同比下(xia)滑17.7%，但相比2019年(nian)(nian)的(de)0.536元仍有明顯距離，這也意味著機票價格尚未(wei)復常。

“整體供(gong)求(qiu)還(huan)沒有恢(hui)復平衡，出行需求(qiu)呈(cheng)現爆發狀態，但客運航班數量是(shi)逐漸回升，所以出現了供(gong)不應求(qiu)的(de)情況，導致(zhi)我們的(de)收益率比正常(chang)高(gao)了很多，這也是(shi)盈利的(de)主因。”林紹波指。

高于正常值(zhi)的(de)乘客收益率也(ye)反映了(le)(le)航(hang)司成本端受(shou)壓的(de)處境。過(guo)去兩年，受(shou)地(di)緣沖(chong)突的(de)影響，燃(ran)油、航(hang)材(cai)價(jia)格(ge)一(yi)度(du)飆升(sheng)(sheng)。林紹波分(fen)析道，全球(qiu)航(hang)空業在疫情(qing)之后，都面臨供應鏈和人手的(de)問題，也(ye)帶來了(le)(le)通脹壓力，為了(le)(le)解決航(hang)材(cai)問題，公(gong)司跟供應商展開了(le)(le)相關合(he)作，也(ye)通過(guo)人工智能(neng)、數字化和客服端的(de)應用來提升(sheng)(sheng)地(di)面效率，應對勞動力成本的(de)上(shang)升(sheng)(sheng)。

國(guo)泰航(hang)空顧(gu)客及商務總裁(cai)劉凱詩向界面新(xin)聞表示，過去幾年，航(hang)空供(gong)(gong)應(ying)鏈很多(duo)環節的(de)(de)成(cheng)本都上漲了，“疫(yi)情時很多(duo)人(ren)離(li)開了航(hang)空業，現在無論是飛(fei)機維(wei)修公司(si)、餐飲提(ti)供(gong)(gong)公司(si)、地服公司(si)等，都缺少人(ren)手，所以他們的(de)(de)報價(jia)也會提(ti)升，從而堆高(gao)了成(cheng)本。”

根據(ju)財報(bao)，公司2023年(nian)各(ge)項成(cheng)本都有快(kuai)速增加(jia)，燃(ran)油、著陸停泊及(ji)航(hang)線開支、飛機維修和員工成(cheng)本分別(bie)增加(jia)了136.31億元、50.42億元、38.23億元和30.8億元。

根據國(guo)際航協IATA的預測，2024年(nian)開始(shi)，全球航空市場(chang)的增長將(jiang)變(bian)得更加常(chang)態化，運力將(jiang)超(chao)過(guo)2019年(nian)。過(guo)去兩(liang)年(nian)由于運力投入有限產生(sheng)的高票價現象將(jiang)告一段落(luo)。

但至于乘客(ke)收益(yi)率能否恢復至2019年的(de)(de)(de)較低水(shui)平，劉(liu)凱詩表示，“如果成本不往下調的(de)(de)(de)話很難，現在整個供應(ying)鏈還是很緊張(zhang)，暫時來說(shuo)成本的(de)(de)(de)壓力還是會有的(de)(de)(de)。”

運力全面恢復時間推遲至2025年一季度

值得留意的是，國(guo)泰航空(kong)將客(ke)運業(ye)務全面(mian)恢復的時間表(biao)將從2024年底延遲(chi)到2025年第一季。

林紹波(bo)指出，這(zhe)是一(yi)個微調，“這(zhe)一(yi)年重建當中(zhong)，積累了(le)很多的經驗，所以今年又做了(le)調整(zheng)，前提是務求(qiu)航班是穩(wen)定可靠的。”

運力恢復時間延遲了(le)三個月，與人手不足有關(guan)。2023年底圣(sheng)誕假期至2024年初，國泰航空曾因飛(fei)行員(yuan)不足頻頻取消航班(ban)。公司1月10日發布(bu)聲(sheng)明表示，于1月及(ji)2月每天(tian)取消平均12班(ban)航班(ban)。

為了擴充(chong)人手，國(guo)泰(tai)航空在過去的(de)2023年招(zhao)聘了3000名員工，其中包括近(jin)2000名在疫情期間離職的(de)國(guo)泰(tai)集團舊員工。截至2023年底，公司在全(quan)球共有(you)逾2.38萬名員工，同比增加15%。

針對2024年(nian)的人(ren)員增長(chang)，林紹波(bo)提到，目標(biao)是整(zheng)個集團(tuan)凈(jing)增長(chang)5000名(ming)員工。其中計劃新增500名(ming)飛(fei)行(xing)(xing)員，“一方面來源于即將畢(bi)業(ye)(ye)的見習飛(fei)行(xing)(xing)員，去年(nian)我們招聘(pin)了近500名(ming)見習飛(fei)行(xing)(xing)員，部分今年(nian)就(jiu)會畢(bi)業(ye)(ye)。另(ling)外(wai)一部分是直接招聘(pin)，尤(you)其是海外(wai)有(you)經驗的飛(fei)行(xing)(xing)員。”

2023年，國泰(tai)航(hang)空首次在內地(di)招聘空乘(cheng)和見習飛行員。今(jin)年1月，國泰(tai)航(hang)空首批內地(di)空乘(cheng)上崗。劉凱(kai)詩透露(lu)，已經有超過(guo)100位內地(di)空乘(cheng)正式上班，預計今(jin)年年底會增到400-500人左右，“空乘(cheng)隊伍(wu)中，約40%能說普通話(hua)，現在往返內地(di)的航(hang)班可(ke)以安排至(zhi)少一個普通話(hua)空乘(cheng)。”

飛行員(yuan)方(fang)面，“目前(qian)已經招收了(le)超(chao)過40名(ming)內地飛行員(yuan)學(xue)(xue)員(yuan)，他(ta)們在澳大(da)利亞等(deng)地就學(xue)(xue)。我們還跟兩家航(hang)空學(xue)(xue)院，中國(guo)民航(hang)大(da)學(xue)(xue)和中國(guo)民用航(hang)空飛行學(xue)(xue)院簽訂了(le)合作備(bei)忘錄，他(ta)們的(de)學(xue)(xue)員(yuan)也有(you)機會加入國(guo)泰的(de)培訓(xun)計劃。”劉凱詩(shi)說。

她進一步指出，未來將加碼大灣區的多式聯運，甚至會考慮坐直升機到蛇口碼頭，再從蛇口碼頭坐船去香港坐飛機，采用“直升機+海+空”的模式。另外，如果要發展大灣區短途線，香港快運能承擔很重要的角色。目前香港快運在內地只有兩個航點，北京和寧波，有很大的增長潛力。